狼疮性肾炎传染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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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6/8 13:25:00

吴鞠通在《温病条辨》11条里讲到病*性肺炎、重症肺炎的些特点,其中“面反黑者”的这个“黑”字,我联想到年西班牙大流感的时候,很多病人都是面黑而死,其实就是DIC出血引起的,吴鞠通很早就注意到这个特点。由于条件所限,古时的重症传染病病人大都治不好。如今中医治疗配合西医的ICU、CCU,实现了中西医同步治疗,这些病人的治疗得到了很大改善。如何以中医理论来指导使用西医相关技术和方法,形成全新的中医辨证论治体系和病机演变体系,是我们要思考的问题。

对于当代温病的发病情况,我提过寒邪所致的疫病和内伤基础上的疫病的说法。有关这方面的认识目前还不多,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。其治疗,比如内伤基础上传染病的传变,补中益气汤和清暑益气汤是否能解决所有问题?是否有更好的方法?如果疫邪夹杂着湿浊,我们可以考虑用吴又可的理论和方法;如果病邪是以温热邪气为主的,我们可以考虑用叶天士的理论和方法。

同时,我们一定要考虑到现状。有些医生总是避而不谈现状,整个医疗的现状是什么样一定要分析,否则会有一些偏颇。学用任何一个新方,一定要分析此方当时是治疗什么病的。我跟学生们探讨过一个问题,既然有了四君子汤合四物汤为什么还有八珍汤、人参养荣汤、归脾汤?是不是我会用八珍汤了,所有气血双补的方法就都会了?我们要研究方证对应,更要研究方病对应。

我在读方书时有一个很深的体会,某个方子的出现一定是针对某个病而且有其明确使用标准的。尤其是专病专方的出现,更能说明这一点。通过硏读镇肝熄风汤和建瓴汤,我们不难发现张锡纯当时治疗眩晕病是分期的。我们对古人医疗知识的探索和理解还远远不够。通过研究古中医治疗疫病的经验,我们对于当代传染病的治疗会有更深的体会。继承是基础,之后才是创新。

古人对于急性传染病、疫病的治疗经验非常丰富,我们完全可以拿来应对当今很多传染病,但是对于治疗慢性传染病的经验相对欠缺。对于某些病中医是否能治,还需要参照传染病的相关理论去思考、去实践,像赵绍琴老活用卫气营血理论治疗肾小球肾炎那样。通过学习以后,我们对于流感的治疗也说明了这个问题。

在甲型H1N1流行期间,我们当时不知道这个病的临床特征是什么,也不知道致病的邪气是什么。我们要首先弄清楚其临床特征,从特征入手推断其病邪的性质,到底是属于温病?还是伤寒?还是别的什么。望、闻、问、切这个基本手段不能丢,一定要重视舌象、脉象。

我们当时作了调查,病人不分时间、不分地域,大都表现出发热而渴、不恶寒的特征。由此判断H1N1是温病,不能按照伤寒来治,是温热*邪致病。病人早期的表现是咽痛、咽痒、轻度咳嗽,用银翘散、桑菊饮去清利。病情重的病人表现为髙热、咳嗽、痰黏、口渴喜饮、目赤(白睛主肺,说明肺热)。抓住恶寒、口渴这些症状,我们就可以基本鉴别是伤寒还是温病。

有句话说,有一分恶寒必有一分表证,如果在伤寒里,确实是这样,但是这句话对于温病意义不大。

“或已发热,或未发热,必恶寒体痛,呕逆,脉阴阳俱紧,名日伤寒”,这是伤寒的特征。只要有伤寒在太阳经流连不解,只要有恶寒不解,它就是表证,张仲景反复谈过这个问题,桂枝汤、麻*汤就是解表的,针对的是病位。邪热闭肺者(轻症)表现为高热咳嗽,治以麻杏石甘汤。邪热壅肺者(重症)要泻肺,治以麻杏石甘汤合柴胡剂。虽然牵扯到太阳和少阳,但仍然是气分病变,还是要疏理少阳、泻肺清气分的。其实邪热闭肺的时候病情已经非常重,如果条件允许可以早些上呼吸机,否则病情很可能加重,甚至导致死亡。

在甲流期间我还发现—个时间特点,正如张仲景、吴鞠通提到的,病的时间不一样,变化也不一样,一般发病三天出现壅肺,五天出现闭肺,咯血、咳嗽特别剧烈。危重症时如《温病条辨》第11条说的,出现血上逆了,咯粉红色泡沫痰了,即古人所说的死不治,现在可以用一些西医的技术手段保住命,但是能否救活还要看中西医的合作力度。

泻肺时一定要用参保护正气,原因有二,一是病邪伤正,二是考虑西医的治疗对人体阳气的伤害。人参也好西洋参也好,生晒参也好,一定要加参保护正气。如果出现脱证,定要用人参,以人参、附子为主,而且人参一定要大剂量,30g、40g是不能解决问题的。

由于现代医学的出现,一定要六经辨证和卫气营血辨证相结合,当然这是特指重症治疗时应采取的方法。

每一次传染病流行其实都为中医提供了很好的发展机会。这个时候我们中医是大有作为的,首要的就是让世人认可中医的疗效。对于流感,西医过去不看好中医,认为中医做不了什么。但是H1N1以后的两年里,西医的看法在逐步改变,开始意识到中医是有效的。

甲流流行期间我们做了关于H1N1轻症的药物筛选和临床研究工作,医院医院联合完成的。当时我们对于这次流感是完全没有概念的,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,从头到尾用一个方子解决了问题。为什么中医历来强调辨证论治,而此时一个方子就能解决问题?因为H1N1是一个病*,都是中青年人得病,病因相同,证候相同,治法相同,用药相同。对于传染病以一方治疗是可行的。

记得年西班牙大流感,当传到上海时却影响很小,治疗用的什么方?吴鞠通的银翘散。当时的药店都备有银翘散,一包一包的,谁来了给谁。中医中药可以治疗流感,而且很有效,至于为何有效,如何治愈的,目前尚缺乏这方面的研究。

年卫生部编制《中国流感指南》时,周平安教授和我应邀前往。当时由钟南山钟院士牵头,他说了几点原则,比如中药饮片和中成药可以写进去,但是中药注射液不可以。年版《中国流感指南》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发布的第一个流感指南,而且是中医直接参与的。以前我国医学界编写各种指南时,中医很少能参与进去。

在临床这些年,我一直认为一个诊断明确的病,其治疗一定没有多大变化,除非你的诊断不准确。比如头痛,血瘀头痛也好,肝阳头痛也好,治疗是没有太大变化的,但如果只知道是头痛,一定是有变化的,因为靶点不够明确,治疗也就不会有效。

我一直在想,风温、春温、暑温……这些与当今的不同流感病*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?温病里有诸多的治疗体系,诸多的方药,这一切是不是与病*不一样有关?这些年我一直在做这件事,想把这些梳理出来。比如,由CDC在流感患者来了以后判断是什么病*,我们来判断是中医的什么病,病因是什么,治疗方药是什么,我们做这个探讨,到最后H1N1是中医的什么,H3N2是中医的什么,H5N1、腺病*、乙流感,还有其他的病*感染都是什么。

很多内科的疑难杂病很可能就是由于某些病*感染导致的,从温病理论入手来探讨,收获的可能不只是疗效,对中医理论的提高也可能会有很大帮助。

刚大学毕业时,我觉得学了温病没什么用,说实话在年以前我是不会使用银翘散的,直到看到H1N1病例后,我知道这就是银翘散证,用银翘散是可以治疗的。这是对于病、方、证的理解不到位,看到这个病了也不认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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